她的内心沒有半分感動。
宋遇對她做的這些,充其量隻能算是他良心發現的延時彌補罷了,沒有任何意義。
“姜姐姐,我找家裡的傭人給你煲了滋補湯,你睡了那麼久肯定餓了吧,快來嘗嘗。”
“阮阮,謝謝你。”
宋阮阮隻是笑着回了句:“不用客氣。”
她幫姜灼墊好身後的靠枕,又小心翼翼地扶着人坐起來,想要喂她喝湯。
姜灼不習慣,自己接過勺子開始喝湯。
宋阮阮心思單純,自家父母去世的早,從有記憶開始便是宋遇将自己帶大的,雖然他對自己也總是冷冰冰的,不會說什麼好聽話。
可她知道,宋遇他隻是因為曾經的經曆,才會将所有人拒于千裡之外。
如今,難得見自己哥哥身邊有一個對他好到可以不顧自己性命的人,她打心眼兒裡替宋遇感到高興。
這樣一來,哥哥是不是就不會那麼孤單了呢。
床邊,宋遇特意找人買來的鮮花,開的正好。
兩人正在閑聊,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姜小姐,别來無恙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還是一如既往的,聲音裡帶着幾分不羁。
宋阮阮聽到聲音,猛地回頭,看向來人。
薄晝穿着一身銀灰色西裝,手裡捧着一大束白玫瑰,走進來。
他的目光從剛進門就落在姜灼身上,沒離開過。
“薄晝?”
薄晝也是沒把自己當外人,直接将手裡的花往宋阮阮懷裡一塞。
有光透進屋裡,籠在他臉上,襯的他整張臉的輪廓十分溫柔。
她唇瓣動了動,有記憶奔湧而來。
深山裡,月光下,那人穿一身制服,将她從污泥裡拉起來,背着她走了快十裡山路。
薄晝笑的春風得意:“這位小妹妹,麻煩你去找醫生借個花瓶,幫我把花插上。”
“警察哥哥。”
一句話,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小妹妹,你認錯人了。”
想說的話,被堵了回去。
宋阮阮這才點頭,慢半拍的抱着花,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