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晝笑着打斷她：“我今天聽到了一個傳言，說是宋遇幾年前曾為了一個愛而不得的女人崩潰發瘋，而姜小姐你不過是那個女人的替身。”
他語氣拐了個彎兒：“姜小姐，我其實很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才能讓你對宋總能一直這麼死心塌地？”
——
十點十分，宋遇回了别墅，卻發現屋裡沒人。
那股說不清緣由的煩躁，再次襲來。
他赤足踩在地闆上，去客廳的酒櫃，取了酒回來。
“砰”的一聲，有酒濺出來，濕了他身上的白襯衣。
宋遇抓過餐桌上的高腳杯，繼續悶頭喝酒。
姜灼是在十二點左右回的别墅。
她推開房間的門，就看到了背對着門口坐着的宋遇。
他的腳邊，躺着幾個紅酒瓶。
紅酒濺出來，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格外醒目。
“回來了。”
姜灼語氣淡淡，聽不出任何熱情。
坐在客廳裡的宋遇忽然起身，也不顧自己腳上沒有穿鞋，赤腳踩在了地闆上的碎玻璃渣上。
姜灼見了，快步走過去。
白皙的手拽住他的手腕：“别動，地上有碎玻璃渣子。”
“去沙發上坐着，我去拿醫藥箱。”
宋遇卻死死抓過她另一隻手臂。
“被哪個野男人絆住了你的手腳？電話不接，微信不回，深更半夜才回來？”
看過來的目光，像是一把刀。
姜灼拂開他的手，低頭從自己的包包裡，摸出來一個文件，遞到他眼前：“宋總是在說自己是野男人嗎？”
宋遇拿過文件。
是一份南山合同補充協議。
最後一頁上，洋洋灑灑，已經簽好了對方公司代表的名字。
“剛從飯局上下來，就為了宋總心心念念的這個合同。”
宋遇的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