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把自己的身子憋壞嗎？
姜灼沒有回答他說的話。
她隻是擡眼看向他，問道：“是你派的人嗎？”
除了宋遇，她想不到還會有誰敢當着警察的面這麼肆無忌憚……
宋遇立刻明白她口中所言。
他倒是很少見姜灼會對什麼事情産生動容的情緒。
隻是因為一個陌生人，那個差點要了他們命的綁匪？
她開口的語氣帶着笃定，仿佛根本不用他回答，已經先一步對他下了定論。
“姜灼，剛才你也在現場，如果他不死……”
“那是一條人命。”
站在頂樓，往下看，有星星點點的燈火，亮起來。
她聲音暗啞，帶着嘲諷：“也對，在宋總眼中，人命是最廉價的東西，就像感情一樣，不是嗎？”
“所以呢？如果我說是我派來的人，你想做什麼？想要為那個差點讓你沒了命的瘋子打抱不平嗎？”
姜灼眼睛泛紅：“如果有一天，是我牽涉到了你的利益和安危，你也會用同樣的方式來對我嗎？”
風很大，她身上的衣角被吹起。
姜灼隻是仰頭，看着他。
宋遇眼底，似山雨欲來。
靜默的一霎，連風聲都聽不見。
無聲的對峙。
良久後，宋遇隻是先一步松開了捉住她的手，轉身離去。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可姜灼從他的反應足以猜到他的答案。
黑暗裡，姜灼看着宋遇的背影，抿唇。
——
桌面上，宋遇手邊的咖啡早已涼透了。
姜灼看着面前依舊一言不發的男人，還是選擇主動為上：“宋總還要繼續這樣沉默到什麼時候？”
說着，她似是無意地低頭看了眼腕表。
“如果沒有别的事情，我要下班了。”
宋遇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這才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