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這才有了反應。
他從辦公椅上起身,随手抓過桌面上放着的材料,走到她面前,聲音很冷:“你下班後的時間什麼時候屬于你自己了?”
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讓姜灼一時無言。
又想到之前在頂樓的對峙,實在談不上愉快。
以她對宋遇的了解,他現在很明顯還在憋着氣。
“所以,宋總現在是想要讓我簽下二十四小時的賣身契嗎?”
話音落地,姜灼都覺得諷刺。
也難怪宋遇開口的語氣能那樣理所當然,這三年,二十四小時,她又何嘗不是随叫随到,随時待命?
她所有的私人時間也都是和宋遇緊緊捆綁在一起。
目光又挪向宋遇。
看宋遇的表情——倒不如索性今天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反正,經過剛才在頂樓的談話,兩人現在的關系已經僵成了這樣,再糟,又能糟到哪裡去。
“宋遇,有什麼想問我的或者——懷疑我的,你不如直接問如何?”
見宋遇沉着一張臉欲言又止,她笑道:“這麼憋在心裡,宋總就不怕把自己的身子憋壞嗎?”
這語氣——分明是在拐着彎兒的陰陽怪氣他。
“我身體怎麼樣,你不清楚?”
姜灼冷哼,發出一個單音節。
宋遇又上前一步,抓過她手腕:“有些問題——我若真問了,你真的能如實坦白嗎?”
握着她的手又緊了緊。
宋遇大手一扯,姜灼不得不被迫拉近了和他之間的距離。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你心裡,真的沒鬼嗎?”
姜灼隻是對上了他的視線,目光坦蕩:“你直接問便是,我沒什麼可怕的。”
她的手腕隐隐泛紅。
明明被他拉疼了,卻絲毫沒有要求饒示弱的意思。
不愧是留在他身邊三年的人,她這脾氣——倒是越發的和他相像了。
拉扯間,她手裡的包包掉落,砸在地面上。
宋遇這才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