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收回視線，似是思考了很久：“三年前的那場爆破發生後，替受害人發聲的那個警察——能查到他還有什麼家人嗎？”
——
小年夜。
宋時淵提前一天便給宋遇發消息，讓他當天回老宅吃飯。
話裡話外，依舊又是他往常挂在口上的那一套“家和萬事興”的理論。
說是早年宋家也是大家族，如今偌大的老宅，空落落的，他身邊平時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
宋遇沒應。
宋時淵也不惱，像是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的脾氣。
宋時淵又和他說了些陳年舊事。
說到最後，終于談回正題：“公司會議你既然已經得償所願，就不要再将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說着，他意味深長道：“更何況，宋戈他的腿……”
“淮城圈子裡有多少人盯着宋家——明天晚上回老宅吃飯，耽誤不了你太多的時間。”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這個。
宋遇本就沒什麼耐心，索性直接挂了電話。
他将手機随手一扔，整個人陷在了沙發裡。
擡眼，看向周圍。
空蕩蕩的房間，似乎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記憶不自覺地飄遠。
往年的這時候，姜灼總是會将别墅裡裡外外都布置的很有年味。
充滿生機的鮮花，各種紅紅火火的裝飾……
她會将别墅布置的很溫馨，說這樣看上去才會不那麼冷清。
才會有，小時候和父母在一起過年時的感覺。
那是宋遇難得可以見到她身上帶着鮮活少女氣息的時候。
沒有了公司裡的雷厲風行，行事果斷。
有的，是隻有他一個人可以看見的天真和靈動。
心裡——徒然一震。
宋遇回過神，将手裡的煙滅了。
抓過沙發上的外套，拿過手機出了門。
因為是小年夜，路上很早便沒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