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小年夜,路上很早便沒了人。
有的,隻是耳邊此起彼伏的爆竹聲。
充斥着人的耳膜,吵的他頭疼。
讓人沒來由的,徒添一股煩躁。
又好像,這莫名冒出來的煩躁情緒,不是今天才有的。
手機鈴聲響起來,謝慎行打來的,約他出去喝酒。
電話裡的人不知道又受了什麼刺激,和他說話的舌頭都打了結,胡言亂語的說着醉話。
宋遇叫來了司機,看了眼謝慎行喝酒的位置,讓司機開車過去接人。
到了會所,謝慎行倒在沙發上已經爬不起來。
宋遇走過去,附身,拍拍他的臉。
感覺到疼痛,謝慎行這才強撐開眼皮。
見宋遇來了,扶着他的手臂就要起身,嚷嚷着要和宋遇一醉方休。
“你是不是又和姜灼生氣了?”
宋遇沒理他。
謝慎行臉上帶着醉酒後的潮紅,他晃晃悠悠的摸過桌面上的酒杯,遞給宋遇:“看你這表情……阿遇,你也淪陷了,是不是?”
謝慎行的聲音模糊不清,看宋遇的臉色又沉了幾分,到了嘴邊的話頓了下,聲音弱下去:“你之前對南城……也沒這樣……”
謝慎行的話還沒說完,他聽到耳邊有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
擡眼去看,宋遇的手上染了血。
昏暗的包廂裡,他臉色陰冷。
時間凝滞般的靜。
見狀,謝慎行也不再多言,隻是拿過自己手裡的酒杯。
和桌面上,宋遇的那杯,輕輕地碰了下:“愛情這東西,果然誰都躲不過,就連你宋遇——也一樣。”
宋遇拿過酒杯,沒搭腔。
擡頭,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最終,宋遇還是去了趟宋家老宅。
他人到時,局上的人已經陸陸續續,走了大半。
宋時淵倒是難得的,很有精神。
坐在衆人的最中央,正誇贊着宋戈帶回來的米酒。
絲毫沒有剛剛大病初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