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南城，又是什麼關系？
“薄總為什麼要幫我？”
薄晝倒是沒想過姜灼會這樣的直白，開門見山。
燈光下，她的那雙眼睛清澈透亮，卻格外的清醒。
姜灼知道，平時的輕佻不正經，不過是薄晝習慣了的僞裝，至于他真實的底色——别的不說，可他絕對是個聰明人。
所以，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将話攤在明處。
耳邊，傳來薄晝一聲低笑。
“薄總可别再說什麼因為喜歡我的玩笑話。”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好看的過分。
就那樣直直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薄晝看她這麼嚴肅認真的表情，收斂了笑意，身子坐的筆直，和她視線對上：“姜小姐，回答這個問題前，我也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淮城人都知道你和宋總的關系特殊，可我想知道的是，你接近宋總待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的原因……是什麼？”
像是猜到她會如何回答，薄晝笑道：“姜小姐也不要拿什麼情情愛愛的理由來哄騙我。”
“或者——”薄晝話鋒一轉，目光落在她面前的杯子上。
杯裡的茶葉起起沉沉浮浮，最終沉底。
“你和南城，又是什麼關系？”
底座上的茶水“汩汩”地冒着熱氣，薄晝拿下茶壺，又給姜灼的杯中重新添滿了水。
漫長的沉默。
“那薄總您和宋總，又是什麼關系？”
姜灼抿了口茶水，神色平靜如常。
“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天将阮阮綁走的人其實是薄夜吧……還有之前和他的第一次見面，他跟蹤阮阮，也不是像薄總當時說的年紀小不懂事，隻是偶然吧？”
姜灼目光十分平淡：“其實很早之前，我就好奇了，薄總的出現為什麼每次都那麼恰巧……并不是像薄總說的，薄總對我一見鐘情，所以才會對我分外關注，薄總的目标，其實——一直是宋遇吧？”
窗外，夜色已深。
屋裡開着暖風，窗上一層霧蒙蒙的水汽。
“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宋家的關系是什麼，當初你還和宋戈合作想要拿下南山的項目，安排了人到宋氏集團盜取過集團的項目報價，但我可以确定的是，薄總您和宋大少并不是同一條戰線的人。”
姜灼看一眼薄晝，繼續說道：“你既然及時制止了薄夜兩次想要利用阮阮對付宋遇，也說明你不屑于用這種手段和宋遇博弈，你和宋戈——不是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