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看一眼薄晝，繼續說道：“你既然及時制止了薄夜兩次想要利用阮阮對付宋遇，也說明你不屑于用這種手段和宋遇博弈，你和宋戈——不是一種人。”
“而那天，在宋遇的辦公室，你明明可以像之前與宋戈聯手想要離間我和宋遇一樣，當着宋遇的面，直接戳穿我。”
姜灼頓了下：“可你沒有，你隻是主動的替我打圓場，甚至是——讓宋遇意識到我對他的特别和不同，讓他心生醋意……那麼，薄總這樣做的原因，到底是為了什麼？”
燈光下，兩人的視線一霎交彙。
高手之間，連對峙和試探都是悄無聲息的。
有時隻需要，短短的一個眼神。
或者是别人都瞧不出端倪的細微表情。
看着她遊刃有餘的模樣，薄晝低笑道：“明明是我有問題想要問姜小姐，如今看來，今晚——注定是要由我先開始一場坦白局了。”
姜灼的态度很明确，想要表達的意思也很簡單。
他若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必須要用真誠去換。
薄晝笑，他早就該知道的。
姜灼絕對不是會将自己的底牌輕易坦誠相告的人，于是，他選擇先一步主動坦誠。
第一次，沒有輕佻的，語氣認真開口道：“你還記得在宋家老宅和你見面時，我就說過，越看你，我就越覺眼熟，你長的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當時你還說我這種用來搭讪的方式已經過時了。”
他這樣一說，姜灼又想起了當時的場景。
像薄晝這種在圈子裡出了名的“纨绔”新貴，逢場作戲的次數太多。
所以，他會說這些話，确實不是什麼新鮮事。
于是，姜灼隻是淡淡笑道：“所以呢？小薄總舊事重提，是想告訴我什麼？”
薄晝語速不急不緩，難得的溫柔語氣：“不過是，想把我的底牌，毫無保留的，告訴姜小姐。”
姜灼擡眼迎上他的目光。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她摸過一旁的控制器，将房間裡的空調關了。
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任何的聲響都不聽到。
姜灼雙手環臂，嘴角帶着笑意：“願聞其詳。”
——
新春将至，宋氏集團卻一片死氣沉沉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