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還是物證？
樹影沉沉，整個城市籠罩着一層化不開的潮霧。
姜灼回頭看了眼，沒瞧見什麼人，繼續往前走。
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
沿着熟悉的青磚黑瓦走過去，姜灼在那間隐匿在鬧巷裡的小店門口停了腳。
姜灼正站在屋檐下收傘，屋裡的人聽到動靜，立刻從裡面迎出來。
看到是姜灼，望她身後看了眼，沒看到身後有旁人，禮貌客套地叫了聲“姜小姐”。
“你們小薄總人還沒到？”
女孩彎彎嘴角：“對，薄總交代了，還是樓上的包廂，他說想吃什麼您随便點，他今晚有個局，讓您先吃飯，他晚點到。”
姜灼挑眉：“小薄總倒是一如既往的大方。”
女孩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熱情熟絡地接過她手裡的傘：“我先帶您上去吧。”
姜灼輕輕點頭。
小店裡的裝飾前陣子剛裝潢過，特意添了不少明亮的鮮花，就連店裡的牆壁上也換上了很多色彩明豔的油畫。
見姜灼正饒有興緻地欣賞牆上的油畫，女孩神秘兮兮地走過來。
她壓低了聲音告訴姜灼：“姜小姐那次無意間提了一句說店裡的裝飾有些沉悶，我們老闆第二天就重新找設計師換了店裡的裝潢，還特意去國外淘到了不少珍貴的油畫。”
姜灼微微怔了一下。
莫名想起之前和薄晝的閑聊。
那場關于兩人的坦白局上，他們還聊了很多其他的話題。
那時，薄晝曾笑着追問過她是不是喜歡畫畫。
她當時還好奇，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當時，姜灼以為他不過是随口一問，便說不過是自己讀書時閑着無聊，才用畫畫來打發時間。
無聊的消遣罷了。
還和他聊了一些關于畫畫方面自己的見解。
“姜小姐？”
姜灼回神，笑道：“你們小薄總，品味不錯。”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真不知道我們老闆……到底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啊。”
說着，女孩低聲和姜灼聊起了八卦：“對了，我記得有次老闆喝醉，我在他的錢包夾層裡好像看到了一個女孩的照片。”
女孩笑容燦爛：“不過，老闆的動作太快，我沒有看清楚那張照片，他就把錢包奪走了。”
小女孩說話時，眼睛亮晶晶的。
果然——關于薄晝很讨女人喜歡的那些傳聞，都是真的。
還是熟悉的那間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