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轉，姜灼開口：“他也不可能能逃一輩子。”
“我一定會讓他為自己當年的那些行為，付出代價。”
室内一時間安靜下來。
二樓的窗子沒有關。
耳邊，卻隻能聽見，淅淅瀝瀝的雨水，穿葉而過。
聞言，薄晝餘光向她瞥去。
眼前的姜灼，和他之前見過的姜灼，都不同。
而他看着她的表情，卻想不到任何可以形容的感覺。
隻覺得——心髒好像是被人用力揪住。
徒生一種無力感。
他知道，此刻眼前的姜灼需要自己的支持和信賴。
可他還是，開口直接道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可我們現在有什麼證據呢？人證還是物證？”
話裡，帶着點兒嘲諷的意思。
薄晝又想到了當年的那場海邊爆破案。
當時，現場涉及到的人物明明都和宋家有關，和宋遇有關。
可他拼盡全力，還是沒有找到任何證據和相關的線索。
帶他入行的前輩見他不死心，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任何事情都要有證據，就算是要判人死刑，也要有确鑿的證據來作為結案的依據，憑空猜測隻會被人認為是最無用的武斷和誣陷。”
他還說：“有時候，真相是怎樣，并不重要。而決定真相如何的選擇權也從來不在像我們這樣的普通人身上。”
進入商圈後的薄晝也一直想要通過自己積累的資源人脈調查出關于當年案件的蛛絲馬迹。
可是，宋遇他藏的太好了。
他找人調查了他三年，始終一無所獲。
薄晝看一眼眼前的姜灼。
别說是他，就連待在宋遇身邊朝夕相處了幾年的姜灼——不也是一樣麼。
他們現在的手裡，沒有任何可以将宋遇徹底擊敗的證據。
如果輕易打草驚蛇，想要找到當年事情的真相，就更難了。
“我的手機收到了陌生短信。”
薄晝的目光定在她的臉上。
“對方說他手上有我想要的東西，關于宋遇的東西。”
沉默了片刻後。
姜灼不帶任何情緒的開口：“他還說自己是‘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