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亮子是村裡有了名的不好惹。
村裡誰沒被他罵過幾句,可他也沒和誰道過歉。
村民們叉着腰,靜靜等在一旁看着這出好戲。
大亮子舔了舔嘴唇,咬了咬牙:“你先跟我說,到底是咋回事,我再跟你道歉!”
“先道歉,再解釋。”宋栀晚昂了昂頭,絲毫不退讓。
大家夥嘴裡絮絮叨叨,都是來看熱鬧的。
更有人笑着說:“大亮子,你也有今天啊,之前你還罵過我爹呢,你要是給這小丫頭道歉,你也得給我爹道歉!”
話音落下,大亮子冷目掃了過去,指着人群裡那個幸災樂禍的男人:“你給我閉嘴!我罵你爹那是你爹該罵,一大把年紀人了放個牛還能放丢,差點害了三隊!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滾!”
大亮子口水哼噴,衆人紛紛後退。
粱嶼澈不動聲色地護在宋栀晚身側,警惕的目光死死盯着大亮子,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握成了拳頭,隻要出一丁點危險,他的拳頭就能立刻揮出去。
大亮子深吸一口氣,向前走了一步,有些兇的目光看着宋栀晚。
“對不起,是我說話太難聽。”大亮子聲音極大,麥田周圍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宋栀晚滿意點了點頭,淡然一笑:“我接受你的道歉。”
說完,她蹲下身去,捧起一捧土,又接過鐵鍬挖出一顆應是沒噴到營養液的麥苗,随後又挖出一顆茁壯的麥苗。
“你看。”宋栀晚遞了過去,“這個麥苗燒根了,再加上秋天裡太幹,麥苗才不長。”
大亮子蹙緊了眉毛,咬了咬牙:“燒根?”
“一般潑生糞才會燒根,你是不是漚肥的時候潑了生糞?”宋栀晚放低了聲音,湊向兄弟二人。
“怎麼可能!我大哥”二亮子嗓門大,一張嘴整片人都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