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找宋栀晚。”
粱嶼澈已經和學校門崗的大爺混熟了，偶爾遞上一支煙，或是送一盒茶葉。
師傅端着茶杯趴在窗戶上，看着面前男人挑了挑眉：“老實說，你和宋同學到底是什麼關系？”
粱嶼澈腳步一頓，随後低下了頭，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若是說喜歡，有些耍流氓，可别的話他又說不出口。
“這害羞什麼！你要是喜歡，你就上她家提親啊，到時候寫個介紹信就能去登記結婚。”大爺抿了一口茶，招呼着面前的粱嶼澈。
粱嶼澈輕咳一聲，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又怎麼不知道，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要幹幹淨淨，沒有任何糾纏的，去給宋栀晚提親。
沉默的片刻，宋栀晚便向這邊跑了過來。
她慌亂地圍上圍巾，喘着粗氣：“等急了吧，剛剛宿舍有點事情，馬上到時間了，趕緊去吧，别讓表姑等着急。”
粱嶼澈思緒回籠，點了點頭。
向公車站牌走去。
将近三四天沒有見面，兩人站在一起，竟然有些局促。
宋栀晚攏了攏沒來得及紮好的麻花辮，微風拂過，把她身上淡淡的香皂味帶入粱嶼澈的鼻腔裡。
這是獨屬于宋栀晚的味道。
粱嶼澈微微側目，輕咳一聲：“表姑家遠不遠？”
宋栀晚紮好辮子，長舒一口氣：“不遠，兩站地。”
不一會兒公交車便到了，兩人上車，粱嶼澈找到了個空位，他側過身将宋栀晚拉了下來，擋在了她的面前。
已經入冬了，京市天氣有些陰晴不定。
昨天還陰天，今天就出了大太陽，陽光打在她的臉上，卻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