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的好幾個都去臨時搭建的手術室做手術了,宋醫生,隻能交給你了。”
一旁小護士開口,說着将東西遞給宋栀晚。
宋栀晚沒有猶豫,立刻接過器械開始準備縫合。
傷口開裂得很大,眼下醫療物資緊缺,就連麻醉針也先緊着手術室那邊用。
粱嶼澈躺在床上,眼神一刻不停盯在宋栀晚的身上,因為忍疼,眼底落下幾滴淚水,他咬着牙關,連一點聲都沒有發出。
宋栀晚雙目緊鎖傷口,額上析出一層薄汗。
腰部,大腿後側,肩部的傷口全部縫合完畢,宋栀晚長舒一口氣。
粱嶼澈也終于放開了抓着床單的手。
手掌下,那白床單早已被生生抓出了五個窟窿。
處理好粱嶼澈的事情,宋栀晚徑直向餐廳走去。
她一人坐在桌子前,即便是有油水的飯菜也吃得沒滋沒味。
粱嶼澈就躺在他的眼前,臉色蒼白。
他叫自己的時候,聲音是顫抖的,有帶着一些不容置疑的命令。
想到這裡,宋栀晚拿着筷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她快速吃完飯,準備下午的工作。
她向帶教老師打聽了,下午還會有傷員轉移到中醫院。
中醫院不管做手術,但因為其他醫院床位緊缺,便在這裡搭建了一個臨時手術台,又從别的醫院撥來了四五個醫生。
分配到這裡的,傷情都不算太嚴重。
想到這裡,宋栀晚暗自輸了口氣。
一天的工作,宋栀晚忙得腳打後腦勺,夕陽西下時,醫院的傷員這才全部安定下來。
“今天辛苦各位同志了,大家快回去休息吧!”主任安慰了一句,随後衆人四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