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厲承炫見夏初也聽出端倪,他要是再不知道說書人講得什麼,那還就真不配做這一國之君了。
“等等。”藍鶴寒一把按住厲承炫的手,“稍安勿躁,聽他能講出些什麼。”
“這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說書人壓低嗓門,身子前傾,沒說完一句話呢,又用折扇擋住嘴巴。
忽而,風來,雲湧,電閃雷鳴,樹枝搖晃,仿佛要被連根拔起。
小孩子吓得鑽進大人懷中,嗚咽哭着,厲承炫雙手緊緊攥着衣角,祈求副人格别出來搗亂。
啪!醒目落下,風消雲散,雷電全退,樹影靜止。
台上說書人笑道:“就是這樣一個晚上,忽一個人影,從那富麗堂皇的宮殿,鑽出,你道他要去往何處?那一路叫喊呀,好像被什麼人追殺一樣。”
他說着,折扇再次擋住臉,風聲又起隻是比方才急些,剛剛經曆了被藍鶴寒夾着奔來的夏初,馬上反應過來那人在模仿厲承炫飛身屋檐趕往蕭府的聲音。
“啊”
突然,尖叫聲、哀嚎聲、人語聲、腳步聲、求饒聲聲聲交織,又聲聲入耳。
台下聽衆聽得愈發揪心,一個個瞪着眼睛,大氣也不敢出。
又聽噗嗤一響,是劍刺入肌肉骨骼的摩擦聲,聲聲不絕于耳。
旋即是血的滴答聲,流淌聲,被踩踏的聲音
——我的天啊!難怪人家做這行掙錢呢?這也太細膩了,就好像親臨現場一樣。
——嗯,那你還分心?
厲承炫反問一句。
——誰讓你掐我大腿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