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照弈看着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如此之快,不由地又将她的小臉打量一遍。
鐘明月連忙将笑容收斂了些,“哦,進去服務客人,總不能哭喪臉着吧,呵呵”
包廂裡面,要比想象中大許多。
燈光十分昏暗。
鐘明月從前極少來這種地方,像這樣的大包廂更是第一次來。
她不由地四下張望,想要摸清這裡的大概情況。
連同在不起眼的角落裡的人,整個包廂裡約莫有十幾個男人。
女孩子更要多些。
究竟誰才是方才在樓梯間裡說話的人呢?
既然沒法找到,就隻好先盯着柳照弈了。
“喂,你東張西望什麼呢?”一個系着酒紅色領帶的男人叫住她。
鐘明月回過頭,“哦我,随便看看。”
“這裡是你随便看的地方嗎?不該看的别看!過來,給我倒酒。”
鐘明月隻好暫時收回了目光,走到男人身邊,彎下了身子來,給他倒了杯酒,“您慢用。”
“會不會伺候人啊?”男人有些不悅。
“啊?”鐘明月不明所以地。
那男人擡手一指不遠處,“你沒看到别人都是怎麼倒酒的嗎?”
鐘明月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身穿桃紅色短裙的女人正挂在一個男人身上,端起酒杯親昵地将杯沿輕輕遞送到男人的唇邊。
那場面,光是看看就讓人臉頰發燙。
鐘明月深吸一口氣,“先生,我怕伺候不好您,我去給您找個會伺候的。”
那男人卻并不打算放她走,“就你。”
正為難之際,鐘明月的肩膀上突然被手指輕點了兩下。
她不由地仰頭看去。
柳照弈正站在逆光的方向,驕傲又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
“她是我帶進來的。”他笑意不達眼底地沖那紅領帶道。
彬彬有禮,卻又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