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的人,自然是都認識柳照弈的。
以柳家在新港的地位,以柳照弈平時殺伐果斷的作風,隻要他一開口,誰還敢說不呢?
那紅領帶立即向柳照弈颔首,然後退讓到了一邊。
鐘明月小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低着頭默默地跟在柳照弈身後。
柳照弈眼角的餘光不經意間掃到她,冷笑,“後悔進來了?”
“才沒後悔呢。”鐘明月暗暗将自己的裙擺往下拉了拉。
但由于實在太省布料,裙子一旦往下拉,上面就又要露得多了些。
鐘明月又忍不住要拿手去擋。
柳照弈無語地白了她一眼,将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直接扔到了她身上。
“燙壞了,不要了。”
鐘明月連忙把外套穿在了身上,心裡踏實了不少。
柳照弈瞧着她局促的模樣,料想她大概才來琥珀灣工作不久。
“第一次進來?”
“誰,誰說我是第一次進來?”鐘明月嘴硬,“我也是見過世面的女人,好嗎?”
她曾經的确見過很多世面,但向來不管走到哪裡都是衆星捧月的。
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就好像是别的男人面前的一盤菜。
柳照弈不置可否。
好一個見過世面的女人。
“不過”鐘明月琢磨着他的話,“你以前經常來嗎?”
“跟你有關麼。”柳照弈冷眼看她,徑自向前。
“跟我是沒關系“鐘明月小聲嘟囔着。
可是,跟以前的古玥有關啊
“喂,柳照弈,柳”話還沒說完,隻見柳照弈已經跟對面的人打了個招呼,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鐘明月也隻好跟着,默不作聲地在他身邊坐下。
以前她和他是人人稱羨的神仙眷侶,一起出席過無數場合,卻從未像今天一樣情況特殊。
坐在柳照弈對面的男人,鐘明月也認識。
恒通集團的小兒子卓言,“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