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通集團的小兒子卓言,“老朋友”了。
這就不奇怪了,琥珀灣這種地方,柳照弈很少來,偶爾來也隻是談事情,向來不會找女伴。
可卓言最喜歡這種地方。
他小時候常常和柳照弈一起玩,隻不過高中的時候便出國了,隻每年假期回來待幾天。
為人放蕩不羁,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
說是柳照弈的朋友,可鐘明月煩他。
倒不是因為他放蕩不羁,隻是打小兒他和柳照弈一起出去玩的時候,總不帶她。
“小丫頭片子,你懂我們男人愛玩什麼嗎?”
啧啧,乳臭未幹的混小子就敢稱男人!
此時的鐘明月望着對面已經是一派風流倜傥模樣的卓言,下意識地翻了個白眼。
“你好像對我有意見?”卓言人不咋地,眼神倒很好,精準地捕捉到了鐘明月的微表情。
“啊?沒有啊,您誤會了,”鐘明月連忙換上笑臉,“我隻是今天眼睛不太舒服。”
卓言又瞥了她一眼,轉而看向柳照弈,“古玥在的時候,你從來都是離這些女人遠遠的。”
柳照弈沒回應卓言的話,淡淡地命令鐘明月,“倒酒。”
“嗯?”鐘明月正回想着三個人以前的事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倒啊。”柳照弈側眸,輕睨了她一眼,将聲量擡高。
“哦”鐘明月默默地将紅酒倒入杯中,又想起方才看到的那種“倒酒”方式,有些笨拙地往柳照弈身上靠了靠,試圖貼着柳照弈把酒遞送到他的唇邊。
那畫面,全無半點暧昧氣息,反倒顯得有些滑稽。
“誰讓你這麼倒酒的?”柳照弈蹙眉,有些反感地用結實的手臂将她格開。
“哈哈哈哈!”坐在對面的卓言卻大笑起來。
鐘明月又偷偷地白了他一眼。
笑什麼笑!
“不過,我早就勸過你,男人嘛,哪有守着一個女人過一輩子的?”卓言邊說着,邊端起杯酒徑自喝起來,“更何況,古玥現在都已經不在了。”
柳照弈凄清的眉眼中閃過一絲淩厲來。
“我知道古玥好,可她再好也是人死不能複生了呀,你總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再找别人了吧?我看古玥那個異父異母的妹妹,任小曼,就挺好。”
任小曼,古玥繼母帶過來的女兒,從七歲起就在古家生活了。
柳照弈将原本端着的酒杯在放在桌面,“砰”地一聲與桌面撞擊出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