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明月正在浴室裡洗澡,忽然聽到外面似乎有聲音。
她揉了揉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正要繼續洗,又聽到外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鐘明月,你是死過一次的人,你不怕那些,你膽子最大了!”她有些緊張地抿了抿嘴唇,小聲嘟囔着。
膽子最大了!膽子最大了吧
她關掉花灑,裹上了件浴巾,蹑手蹑腳地走到浴室門口,悄悄将浴室的門錯開了一條小縫。
隐約見到,一個黑影突然一閃而過。
鐘明月連忙關上了浴室門,用後背抵着門,早已經吓出了一身冷汗。
該不會是進了賊?
怎麼辦?
鐘明月此刻腦海中無數想法一起湧上來,環顧四周,這浴室裡連件趁手的東西都沒有。
頃刻間,鐘明月已經能明顯感覺到有人站在了浴室門口。
那人擰動了門把手,輕輕推門。
沒推動。
又稍用力了些。
鐘明月咬緊牙關,也知道自己無路可走,将心一橫,轉身抄起旁邊的玻璃杯。
死就死吧。
浴室門被推開,鐘明月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手裡的玻璃杯朝那來人的腦袋砸去。
玻璃杯還未碰到對方,纖細的手腕便立即被來人有力的大手擒住。
鐘明月手腕吃痛,忍不住叫了一聲。
對面的男人輕吼,“發什麼瘋!”
鐘明月定睛一看,才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别人,刀削般的面龐,桀骜不馴的眉眼,除了柳照弈還能有誰?
“你怎麼在這?”鐘明月心中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