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鐘明月心中一松。
“我倒要問你,”柳照弈沒好氣地,一把甩開她的手腕,“跑來我的房間幹什麼?”
他的目光往鐘明月的身上略微掃了掃,清了清嗓子,“還洗澡。”
鐘明月低頭,下意識地擋了擋自己的身體,“什麼你的房間,明明是我的房間。”
柳照弈懶得聽她說什麼。
反正這個女人是慣會撒謊的。
“出去。”他冷酷地直接命令。
“我不,”鐘明月倔強的勁頭一旦上來,也不遑多讓,“我的房間我為什麼要出去?你出去。”
剛說完,她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脖子僵硬地轉向窗口。
房間的窗戶,大敞着。
晚風吹得窗簾呼啦啦作響。
可是,她剛進房間的時候,明明記得窗子是關着的!
“你是你開的窗戶嗎?”她的汗毛再次豎起,咽了口唾沫,盡量壓低了聲音問柳照弈。
柳照弈似乎早已察覺出哪裡不妥,沒有說話,對着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他沉着冷靜地緩緩向窗口走去。
鐘明月心裡直發毛,下意識地抓住了柳照弈的手。
柳照弈感受到她的恐懼,用眼角的餘光掃了她一眼,難得沒有甩開她的手。
“抓緊了。”他沉聲道。
聲音異常鎮定,聽不出半點慌亂,對她說話的語氣也分外溫和,似乎在寬慰她。
明明是十分危險緊張時刻,可聽着他的聲音,鐘明月就是感覺安心許多。
房間的燈,突然異常地閃動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