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山後坡,柳照弈帶着鐘明月,再次來到了這裡。
“你帶我來這幹什麼?”
柳照弈側眸看着鐘明月受傷的小臉。
他想起那晚,他與她在這裡一起遇到了流星的時候。
那時她的眼睛就像那流星般閃亮,她說她與她的丈夫感情很深,她虔誠地對着流星許願,希望所愛的人能夠得到幸福
如今再看鐘明月被打傷的臉,男人的眼底便多了一層難以名狀的東西。
“你這樣看着我是什麼意思?”
柳照弈擡眸,望向天際,天色漸漸暗了,太陽的最後一抹光輝也被地平線吞沒。
這裡空曠無人,仿佛天地之間就隻剩下她與他兩個人。
“喊出來吧。”柳照弈突然沉聲地。
把平時那些壓抑在心底的委屈憤怒不甘全都喊出來,或許難受就會好一些。
“喊什麼?”鐘明月歪着腦袋看他。
“想喊什麼就喊什麼。”
鐘明月撓了撓腦袋,“那,我可喊了啊。”
她瞧了柳照弈一眼,抿了抿嘴唇,雙手作喇叭狀,對着天空放聲大喊,“柳照弈”
第一聲,還有些放不開。
可越喊,鐘明月竟真的覺得心胸越開闊,也越喊越大聲,“柳照弈柳照弈”
柳照弈,我是玥兒。
我好想你。
我的阿照。
山的那邊,有回音傳來,“柳照弈柳照弈”
鐘明月聽着那回音,眼中帶着點點濕潤,嘴角不由地翹起,長長呼出一口氣,轉頭看柳照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