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明月聽着那回音,眼中帶着點點濕潤,嘴角不由地翹起,長長呼出一口氣,轉頭看柳照弈。
“讓你喊你自己想喊的話,喊我名字幹什麼。”柳照弈無語地吐槽。
“這就是我現在想喊的話,”鐘明月連語氣都變得輕快,“你呢,如果是你,你想喊什麼?”
柳照弈性感的薄唇緊抿着,再次擡頭看向遠方,幽深如深淵般的墨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
半晌,他終于淡淡開口,“我從不做這麼無聊的事。”
鐘明月:“”
行吧。
“什麼叫無聊的事啊?”她琢磨着,還是忍不住,“明明是你帶我來這裡,你讓我喊的,現在你說無聊?”
柳照弈靜靜看着她與他争辯的模樣。
還有力氣跟他争辯,證明她的病情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想到她包中的那瓶藥,柳照弈略忖,“在你準備去死之前”
“等等,等等,什麼叫我準備去死之前?”鐘明月打斷他。
柳照弈一言不發,隻盯着她,仿佛他的目光所到之處,所有的秘密都無所遁形。
鐘明月有些心虛了。
他為什麼這麼說?難道說他已經知道了她的秘密,知道了她生下的時間隻剩三百多天?知道了她就是古玥?
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你你都知道了?”鐘明月有些不安地試探着問。
“嗯。”
鐘明月的腦袋突然空白了兩秒,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知道的
她的眼圈不由地一紅,聲音顫抖着,“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柳照弈将雙手負于身後,下颌微揚,“你患有重度抑郁,你的包裡現在還放着一整瓶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