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纖細,身材消瘦,腹部卻又凸出,一眼看去便是不停操勞又經曆過不少生活磋磨的模樣。
鐘明月有些同情心疼,“等很久了嗎?怎麼不進去?”
鐘父背過手去,悶哼一聲沒說話,鐘母攤了攤手,“你婆婆說是打牌去了沒在家,我們也沒有鑰匙啊。”
“可以在門衛登記進的,而且,現在家裡已經是智能鎖了。”
“那,你婆婆也沒說啊。”
鐘明月明白,朱美蘭這是擺明了要怠慢鐘父鐘母。
“你們怎麼沒有給我打電話?”
“是想給你打的,可給你婆婆打完之後,手機就沒電了。”鐘母掏出手機來給鐘明月看。
最低端的智能機,上面深深淺淺的劃痕,似乎已經用了很久。
鐘明月心裡越發有些不是滋味,“那你們吃晚飯了沒有?我帶你們去吃晚飯吧?”
“吃過了,我們吃過了,”鐘母擺擺手,“在火車上,吃的從家裡帶的煎餅,你看哈,我們還給你帶了些煮茶葉蛋,你晚上要是餓了吃。”
鐘明月看着鐘母那雙幹瘦粗糙的手,将身上背着的破布兜子打開,然後從最底下掏出個紅色半透明塑料袋來,裡面靜靜地躺着十枚茶葉蛋
她突然很難過,如果是從前的鐘明月,會不會更難過呢?
“那我先給你們找個住的地方吧。”
家裡隻有兩室一廳,即便孫耀宗今晚不回來,也沒有多餘的房間給鐘父鐘母住。
“還找什麼住的地方啊,我們直接住客廳打地鋪就行了。”鐘母心疼錢,“在外面找地方住得花多少錢。”
“那怎麼行呢?您聽我的吧。”
“滴滴。”邁巴赫沒有走,喇叭響了兩聲。
鐘明月不由地回頭,便看到柳照弈已經緩緩放下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