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了兩步,來到車窗近前,“你怎麼還沒走?”
柳照弈掃了眼鐘父鐘母,又看了看鐘明月,抿了抿嘴唇,有些傲嬌地,“住酒店,你有錢麼。”
當然沒有。
鐘明月想到卡裡的餘額,咬了咬牙,“沒關系,暫時還是夠的,再說了,等一等很快就會發工資了。”
“呵”柳照弈冷笑,“就你那點實習工資。”
“所以啊,老闆,”鐘明月無奈地,“求求您不要再扣我的工資了行嗎?
柳照弈斜了她一眼。
他又沒真的扣過。
“去街對面的雲庭,”柳照弈用命令的口吻,“酒店跟公司有合作,會多給你一些折扣。”
“還是算了吧,跟公司合作的那種都是很貴的星級酒店,就算折扣很低也要不少錢呢。”鐘明月扁了扁嘴巴。
以前,她從一出生起就衣食無憂,想要什麼便有什麼。
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會因為這種生計的事情發愁。
“報我的名字。”柳照弈淡淡地。
鐘明月搖搖頭,還要說什麼,隻見柳照弈又瞪了她一眼。
“你再跟我廢話我就把你工資扣光。”
鐘明月趕緊閉了嘴,隻默默地點了點頭。
柳照弈又看了鐘父鐘母一眼,“下周一準時上班,不許耽誤工作。”
“是,是,老闆,我知道了”鐘明月無奈地笑。
卑微打工人。
柳照弈終于收回了目光,側臉對着她,然後緩緩地将車窗關上,二話不說地,直接發動了車子,很快便消失在了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