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明月有些不習慣地默默抽回了手。
“隻不過,眼下咱不還得用的着耀宗嗎?”鐘母“曉之以理”地,“耀宗他年輕有為,人脈又廣,你侄兒上學的事不還得靠他嗎?你就暫時委屈委屈,别總想着離婚什麼的,你就算離了婚,再找,你能找着比耀宗條件更好的嗎?”
鐘明月覺得窒息,即便她已經不是真正的鐘明月了。
“明月啊,媽說白了,你可不能這麼自私,”鐘母在鐘明月的肩膀上拍了拍,“我跟你爸,天天出那個大力,在地裡幹活,好不容易養了你和你哥,結果你自己在城裡享清福,不管我們了?咱做人是不是得講點良心,到任何時候不能忘恩負義啊。”
“我忘恩負義?”
鐘父暴躁地,“你跟她說那麼多幹啥,她能聽進去都怪了,人家耀宗那麼優秀,能看上她這樣的她就燒高香吧,她還在那不知道好賴,在那作呢!”
鐘明月實在聽不下去了。
她緩緩起身,再沒多說半個字,深吸一口氣,走出了房間。
“明月啊,明月”
“你讓她走,一天天不知道自己多厲害呢”
“那孩子上學的事兒怎麼辦?要麼咱們直接去跟耀宗說?”
鐘父鐘母對話的聲音就回響在身後。
鐘明月将腳步加快了些,直接跑出了酒店。
酒店門口的石階上,她有些茫然地坐在那裡。
晚風吹動着她額間的碎發,将她的思緒也吹得很遠很遠
有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就是鐘明月了。
那麼的窒息心痛又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