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離開了。
病房裡隻剩下柳照弈和鐘明月兩個人。
鐘明月有些忐忑,本來她是很想來探望柳照弈的,但絕對不是以這樣莫名的方式被留下。
她的所有微表情,盡數落在男人眼裡。
柳照弈犀利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從她身上掃過。
鐘明月下意識地用雙手擋在了自己的胸前,“你,你看什麼?”
柳照弈突然輕笑,“緊張什麼,我隻是撿了樣東西,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呼”鐘明月暗暗松了一口氣。
原來隻是撿了東西啊,虛驚一場。
還以為昨晚的事被他發現了呢。
“什麼東西,我看看。”她說話的時候,明顯輕松了不少。
柳照弈淡淡地将掌心攤開,将那枚紐扣展示給鐘明月看,然後擡了擡下颌朝她身上衣服點了點。
“跟你衣服上的一樣。”
鐘明月不由地低下頭,果然發現自己的扣子少了一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掉的。
“隻不過是顆扣子嘛。”鐘明月走過來,很自然地給柳照弈倒了杯水,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還值得特意把我留下來說?吓我一跳。”她輕聲吐槽。
“你在怕什麼。”
“沒,沒有啊,”鐘明月直着脖子,“我行得正坐得端,我有什麼好怕的。”
柳照弈瞧着她現在理直氣壯的樣子,不由地一聲冷笑。
“怎麼啦?”鐘明月不以為然,拉來了椅子坐下,随口問,“對了,你是在什麼時候,哪裡撿到的扣子?”
她邊說着,邊喝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