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同甫趕過來之時,洛懷素已經走了進去,他被擋在了外面。
聽着裡面的動靜,他緊皺着眉,苦苦思索着對策。
瞧着海棠過來,他一把抓住海棠的手,“婉柔,你幫幫我,眼下隻有你能幫我。”
“哦,說說看,我如何幫你?”
如今優勢全在她們這邊,她也沒有必要伏低做小。
裡間傳來請他的聲音。喬同甫進去的時候,衣襟已經全被冷汗打濕。
“山長”
他剛剛開口,一個盒子便扔在腳邊,盒蓋彈開,裡面是幾張他與洛懷素寫的書信。
“看你幹的好事!”
“山長,你聽我說。”他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山長目光如炬:“你可知罪?”
“山長明鑒,學生與洛家小姐已經兩清,是她将銀票撕毀,學生分文未留”
“兩清?”洛懷素站在他三步之外,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喬同甫,你诓我祖母給我的及笄禮金镯,是為不孝,以婚約為餌騙我一年感情,是為不仁。使我洛家淪為孟城笑柄,是為不義。你這不仁不義不孝之輩,若放你進京,玷污的不止我洛家門楣,更有雲鶴書院百年清譽!”
她每說一句,便向前一步。
喬同甫隻覺得那腳步聲似踩在自己的心口,壓得他喘不過氣。
“你”
她這是想要斷送自己科舉之路。
喬同甫猛地擡頭瞪她,旁邊的蕭成墨見狀,不動聲色地擋住洛懷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