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洗了，回屋。”
洛嬰甯連忙洗手，跟着江雁鳴回了上房。
萬春從陰影處走出，緩緩坐在台階上，看着洛嬰甯的背影，眸子在暗夜中閃着光。
帷幔中，江雁鳴側身躺在外側，給她一個冰冷的後背，洛嬰甯默默看着頭頂的帷幔，失眠了。
自己的一生隻能做一個丫鬟嗎？自己當真有的選嗎？
她正在出神，身邊的人忽然開口：“在想什麼？”
嗓音低沉。
“沒，奴婢沒有。”她驚慌回答，像在極力掩蓋一件事情。
江雁鳴轉過頭，精緻的眉骨下漆黑眉眼低沉：“不要企圖逃跑，我不會放過你。”
洛嬰甯側頭看着他，心中一片冰涼。
翌日，江雁鳴帶着洛嬰甯去成衣鋪。
每次對洛嬰甯發了脾氣，他都會想辦法找回點補，哄她開心，洛嬰甯隻能配合，倒像是哄江雁鳴開心。
江雁鳴給她挑了幾件自己喜歡的衣服：
“你穿這個好看。”
洛嬰甯不置可否，你開心就好。
出了成衣鋪，對面是個茶樓，招牌挂上“新到好茶”
江雁鳴對洛嬰甯說：“你去買我喜歡那種，别弄錯了。”
洛嬰甯進了茶樓。
二樓一扇半開的雕花木窗裡，隐約露出江北流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