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
江雁鳴從她手中奪過巾帕：“把我的衣服洗了，不準讓别人幫忙。”
洛嬰甯擦擦額頭的汗，走出耳房，拿着江雁鳴換下的衣服到了院子裡，打了水，坐在木盆前洗衣服。
月上三竿，萬春幫他打來水，坐在一旁台階上，側頭看到上房燈熄了：“大公子睡了，我幫你洗吧。”
洛嬰甯點點頭，站起身活動腰身，萬春坐在木盆前“唰唰”洗衣服。
“你怎麼将我保出來的？”萬春悶聲問。
洛嬰甯抿抿嘴，一字一句地說：
“我說他若不放你，我就告訴太子殿下，我剛救出他就被罰跪。”
萬春瞅了她一眼：“你真敢，江雁鳴可是大将軍，從不受人脅迫，軍中很有威儀，居然被你威脅了。”
“他害怕太子殿下不幫他複職。”
萬春嗤笑一聲：“太子奔走幫他複職是為了自己權鬥，再說他們是發小伴讀，你以為憑你兩句話能離間了他們？”
洛嬰甯蹲下身看着他，一臉好奇：“你知道得這麼清楚，你一個小厮哪裡打聽的。”
萬春哼笑不語，低頭唰唰洗衣服。
“洛嬰甯，你就打算這麼一直跟着江雁鳴做個丫鬟？天天看他臉色，那天他厭棄你了，你怎麼辦？”
洛嬰甯愣了一下，坐在旁邊台階上：“那我就想跟着大夫人。”
萬春沉默了半晌，停下手上的活，擡頭看她：“你不用非要做一個丫鬟，跟我走吧，我是認真的，我不會讓你吃苦，也不會再娶别的女人。”
洛嬰甯沒有像上次一樣嘲笑他，而是深深看了他一眼。
洛嬰甯剛想說點什麼，看到江雁鳴從上房走出來，她連忙推開萬春：“快藏起來。”
萬春閃身躲開，江雁鳴走到近前，看着埋頭洗衣服的洛嬰甯：
“别洗了，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