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
江雁鳴若無其事地站在武将最前排,将眼神投向皇帝身後的容吉。
看他面無血色的瓜子臉,想到昨日對他的折辱,非常痛快,這幾次交鋒失利憋的悶氣都釋放出來了。
容吉并不躲閃,他鳳眸微轉迎上他的目光,寒恻恻,不帶一絲波瀾。
容吉手下的一個将軍出列,啟奏:
“陛下,昨日軍中有不少将士對陛下減少軍饷抱怨,大有聚衆鬧事的事态。”
皇帝眉頭一皺:“既然不備戰,軍饷當然要削減,這有什麼好鬧的,江雁鳴,你沒有和他們說清楚嗎?”
江雁鳴有些頭痛,自己确實忘了提醒,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他都是不經心。
況且那些都是和他共進退出生入死的人,他覺得不應該削減軍饷。
“陛下,臣認為軍饷不應該削減。”江雁鳴拱手道:“西藩依然虎視眈眈,戰備還不算徹底消除。”
将軍說:“江大将軍,您這樣做,是不是讓軍中将士擁護你,而對陛下有怨言”
“你好大的膽子,敢污蔑本将軍!”江雁鳴狠狠瞪他,将軍不再說話,回到隊列。
皇帝一臉的嫌惡:“江雁鳴,立刻擺平你手下的将士,不要再出這樣的事情,朕的忍耐也是限度的。”
“臣遵旨。”江雁鳴咬着後槽牙說。
下朝後,朝臣們都退出朝堂,容吉對皇帝說:
“陛下,江大将軍羽翼豐滿,現在無人能降服他,萬一他惱怒謀反,陛下恐怕沒有回手之力,應該殺殺他的銳氣。”
皇帝沉着臉問:“有什麼辦法嗎?”
容吉躬身低聲說:“奴才有個辦法。”
“說。”
鳳眸閃過一縷寒光:“讓他手下告他謀反,對他嚴加審問,陛下再出面赦免,這樣既給他面子,又可以打壓他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