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算你有點良心，不枉我對你這麼好。”
說完。
她像是想起了什麼，話鋒一轉，朝屋角努了努嘴，“哎，對了，顧南箫送你的那張書桌，你打算什麼時候搬走？”
要不是林子萱提起。
她都快忘了。
這桌子确實是顧南箫送的，隻是當時她沒打算搬走。
林子萱撇了撇嘴，繼續說：“我這醫館地方小，你這大家夥杵在這兒，實在占地方。”
“再說了，等你們結了婚，你也不可能三天兩頭往我這兒跑，這桌子放在這兒，不是落灰嗎？”
曲半夏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
那張書桌，在昏黃的燈光下，泛着溫潤的光澤。
她仿佛能看到顧南箫那個不苟言笑的男人，笨拙地跟木匠比畫着尺寸，交代着細節的樣子。
“知道了，等回去時，我會找人搬走的。”
她表面上平靜地點了點頭。
可心裡，卻忍不住泛起一絲無奈的苦笑。
怎麼走到哪裡。
都有顧南箫留下的痕迹。
真是想躲都躲不掉，想不去想他都不行。
——
夜色，如同濃稠的墨汁，漸漸浸染了整個天空。
軍區大院裡，家家戶戶的窗戶都透出了溫暖的燈光和飯菜的香氣。
此時，顧南箫才剛剛回到大院。
他今天本可以提早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