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本可以提早回來的。
可一想到在辦公室裡,曲半夏那疏離又倔強的眼神,心裡就堵得慌。
那股無名火沒處發洩。
他就把靶場上那幫偷懶的猴崽子們,結結實實地罰了一通。
罰完人不算。
又一個人在靶場裡,端着槍,昏天黑地的打。
直到把整盒的子彈都用光,才肯回來。
此時,顧南箫的手掌被磨得生疼,連虎口都在發麻。
他緩緩走進大院。
習慣性地擡頭,望向自家的窗戶。
沒亮燈。
她們沒在家嗎?
顧南箫的眉頭,瞬間擰緊。
心裡那剛剛被壓下去的火氣,又有燎原之勢。
他加快了腳步,正要回屋。
旁邊鄰居的門就被打開。
一個嬸子端着個盆出來,準備收白天晾曬的衣服。
她一看見顧南箫,眼睛立馬亮了。
“哎喲,顧團長,你可算回來了!”
“你家那口子,下午就拎着個大包袱,帶着孩子走了。”
那嬸子撇着嘴,眼神裡滿是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