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丸仔究竟是得了哪種病,安昕擔心了一路。
她兜裡隻有電解質和益生菌,要是丸仔的病情很嚴重,她可能沒法治療。
安昕一臉凝重地來到報案人家裡,走進客廳,就看見籠子裡虛弱趴倒在地的兔子。
她快走幾步,打開籠子,小心查看丸仔的情況。
[吓死兔了,怎麼又有人來了?]
[我裝死裝得還不夠像嗎,怎麼還有人來扒拉我,就不能當我不存在嗎!]
[救命,我是不是被資本做局了,隻啃了一點味道奇怪的草餅而已,肚子好難受啊]
知道丸仔是在裝死,安昕緊繃的心弦稍稍放松。
她初步檢查來看,丸仔問題不大,是輕微中毒外加應激,多喝點電解質水促進毒素排出,再吃點東西補充下體力就好。
“怎麼了,兔子的問題很嚴重嗎?”向山從别處趕過來,察覺安昕面色古怪,猜測丸仔是不是病入膏肓,已經沒有挽救的機會了。
他其實早有預料,這兔子從幾個小時前就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他還以為兔子活不到安昕過來,沒想到還能撐到現在。
安昕從丸仔的食盆裡拿出那塊被咬了一口的草餅,對向山道:“你們猜得沒錯,丸仔确實被喂了有問題的食物。如果我沒判斷錯的話,這個草餅裡應該放了杜鵑花磨成的粉末,兔子吃多了不及時治療會死亡。”
她說着,眼裡漸漸有了笑意:“還好丸仔聰明,吃一口感覺不對,就扔一邊沒再吃了,這才保住一條小命。”
向山點點頭:“那你快問問它,昨晚報案人為什麼要走?孟女士現在又在哪裡?”
安昕把丸仔的水瓶拆下來洗幹淨,沖泡好電解質粉又放回去,正哄着丸仔讓它喝電解質水。
聽到這話,她撫摸丸仔後背的動作一頓,有心想吐槽,可看着向山那張正直的臉,又不好說什麼。
她隻能在心裡腹诽,怎麼說丸仔也是中毒了,雖然不嚴重,卻也還在難受呢,就不能讓它緩緩再幹活嗎?
安昕稍微等了等,看丸仔把瓶子裡的電解質水喝掉大半,才問它:“丸仔,你知道你主人在哪裡嗎?還有昨天晚上,男主人為什麼要走呀?”
丸仔靠在籠子邊上母雞蹲,聽安昕提起主人,差點沒哭出來。
[嗚嗚嗚,煩兔的女人要被滅口了,兔兔我呀,以後再也吃不到好吃的東西了]
[兔兔倒黴啊!就因為多啃了沙發幾口,就要讓兔給她陪葬。]
[可那是兔的習性改不掉,兔可不想死啊!]
安昕呼吸一滞,急急追問:“為什麼要滅口?是因為你主人發現了沙發下面藏着的光盤嗎?”
[诶?我想起來了,你是兔那天聽到的溫柔聲音!]
丸仔終于想起來自己從哪聽到過安昕的聲音,它站起身子,用前爪去扒安昕手臂,想讓她抱自己。
安昕用雙手托住丸仔屁股,讓它的頭可以枕在肩膀上。
丸仔趴在安昕的胸口,小鼻子嗅聞着安昕身上的氣息,頓時化作一攤兔餅。
[啊~這滿滿的安全感,太舒服了。]
[人類你沒猜錯,就是因為那些光盤,那些全是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