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看完光盤,覺得光盤裡的場景很眼熟,就去了趟家裡的地下室。我跟着去了,地下室裡全是白骨,還有個渾身是血半死不活的女人吓死兔了!]
“它都說了什麼?”向山發現安昕面色越來越凝重,眉頭越皺越深,快要擰成川字。
安昕安撫着懷裡正在發抖的兔子,深吸一口氣:“孟女士好像在地下室,情況可能不太妙丸仔還說,昨晚報案人離開是因為接到一通電話,好像是因為什麼貨丢了。”
向山聞言一愣:“可是我們對房間進行了地毯式搜索,沒發現地下室入口。”
“有戶型圖嗎?”安昕來時看周圍幾棟樓外觀都差不多,猜測戶型是一樣的,“戶型圖上應該有地下室的大緻位置。”
這點向山早考慮過了,他遺憾地搖搖頭:“對不上,戶主在裝修的時候對房間做了很大改動,除去承重牆外,其他的地方都改了。”
丸仔動動耳朵,小爪子拍一下安昕肩膀。
[我知道在哪,我帶你們去吧。]
安昕有些猶豫:“可是,你會被吓到的。”
[我就把你們帶到門口,不下去。]
[她平時對我挺好的,我也不想她真的死掉了。]
“好吧,那你要是難受記得跟我說,實在不行,告訴我大緻位置也可以。”安昕蹲下身子,讓丸仔能從自己懷裡跳到地上。
丸仔身體前傾,一直被蓬松毛發掩蓋住的小尾巴随着身體的伸展而顯露出來,像一顆飽滿的蒲公英。
它判斷了下,而後朝着一個方向跑去,跑幾步就回頭看一眼,等安昕幾人跟上,再繼續往前跑。
丸仔最後在卧室的壁畫前停下。
它用後腿撓撓耳朵,跟安昕解釋:[你把這幅畫上的那隻鳥摘下來,門就能打開了。]
安昕細細觀察壁畫,果然在一棵松樹上找到隻隐匿在葉片下的翠鳥。
她手指着翠鳥,沒有貿然行動:“向警官,那隻鳥是機關,丸仔說把它拿下來,地下室的門就會打開。”
“我知道了,你離遠點。”向山上前一步,将翠鳥取下來,裝進證物袋。
下一秒,壁畫向右緩緩移動,露出一條不斷向下的通道。
安昕用手捂住鼻子,不自覺後退兩步:“是消毒劑的味道,好刺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盡管消毒水味道這麼重,她還是聞到一股血腥味。
向山揮手示意隊員先行下去檢查,轉頭對安昕道:“你就在這等着,等我們上來。”
随後,不等安昕回答,他就快步往地下室走去。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安昕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人上來。
她深吸一口氣,到底還是大着膽子走下了地下室。
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很短,但每級台階都很高,安昕怕摔倒,一直小心看着腳下。
好不容易走完最後一級台階,她想擡頭看看地下室是個什麼情況。
剛擡頭,就看見一顆灰白色的骷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