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珍妮弗叫她回房間。
沈青玫應一聲,關上窗回病房。
樓下,梁恪川擡眸,瞥見二樓走廊盡頭窗戶空空,隻一顆玉蘭花樹含苞待放,迎風飄舞。
院長恭敬躬身,“梁總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梁恪川淡淡應一聲,擡擡手,“走。”
車門關上,隔絕視線,梁恪川再次擡眼,窗台依舊空無一人。
文助将平闆遞給他,“梁總,總部一切穩定,這是今天的股票。另外,李氏如今已經孤立無援,青川不願和李氏合作,其他投資公司也無意再談。”
文助隻覺李京澤是自讨苦吃,若是爽快離婚,說不準boss大手一揮便開恩融資了,到時候李京澤雖隻是小股東,但每年分紅也足夠生活。
他死纏着不離婚,隻怕最後連根毛都得不到了。
梁恪川擡了擡眼睛,盯着平闆上曲折蜿蜒但總體平穩的股票大盤道:“放條口子,給他融資。”
文助愕然,半天沒說出話。
梁恪川擡眸,有如實質的目光射來,他才緩過神,差點咬到舌頭,“可是沈小姐那邊”
“按我的吩咐。”梁恪川摘下眼鏡,“另外,你”
他頓了一下,眉心微蹙,“算了,我自己來。”
升上擋闆後,梁恪川撥通電話。
他望着窗外。
陽春三月,柳絮飄飛,記憶不自覺劃回十六年前。
緊接,男人目光一暗,又想到調解庭上的場景。
短短三年婚姻,她竟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梁恪川閉上眼,就算現在沒辦法讓李京澤付出慘痛代價,但至少,他能給他點教訓。
樓上,護工進門,見沈青玫還在,忙道:“沈小姐,您放心。療養院已經将何女士的等級升級成最高級護理。”
沈青玫一臉懵,下意識問:“什麼意思?我爸爸來過了?”
護工剛開完會,領導再三強調要注意何毓敏的動态,她搖搖頭,“不是沈先生。”
沈青玫腦海中驟然出現梁恪川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