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食堂,終于掙脫魔爪,雲商兇巴巴瞪裴宴一眼,惱羞成怒:“你你,你怎麼敢!”
怕是沒人教過她怎麼罵人。
裴宴聽着眉毛一挑,樂了。
“不敢?有我不敢的事兒?”裴宴直勾勾看着她瞪得圓溜溜的兩隻大眼睛,故意拖長了尾音,“雲商,你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都不怕他了。
說這話時,他微微俯身,尾音上揚。
看者覺得暧昧。
隻有雲商覺得這人壞透了。
這戲谑的語氣,分明是在逗弄她!
“不怕我了?”裴宴問她。
雲商咬了咬唇,後退一步擡頭迎上他的視線,絲毫不露畏懼之色:“不怕。”
有老太太撐腰,她不怕。
再者,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她不該再害怕。
不怕任何人,不怕任何事。
“嗯。”裴宴意味深長地點點頭,擡起的手掌紮實地落在她圓乎乎的腦袋上,重重摁了兩下,然後笑出聲,“沒躲,看來是實話。”
敢情是換了個法子接近他。
裴宴覺得有趣,走時勾起食指敲了敲她的腦門。
倒沒真讓她陪自己吃飯。
真讓她陪了。
不就讓她得逞了麼。
雲商一陣吃疼,捂着腦門惡狠狠瞪着他背影。
耳邊傳來鼓掌聲。
文蓓蓓幾乎傻了:“翩翩,你哥絕對喜歡你。”
雲商蹙眉:“他不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