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是滑胎藥?”薛硯瞪大了眼睛,随後看向沈語瑤的腹部,眼中有一瞬失神。
沈語瑤抹了抹眼淚,“戶部尚書之女翟绾月日後是二皇子殿下的皇子妃,她容不下我,日日刁難我,我怕我怕這孩子保不住,更怕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語瑤姐姐要我如何幫你?”薛硯問道。
“我想我想讓她身敗名裂!”沈語瑤一字一句道,“若我此時小産,隻需咬定是她暗中下毒二殿下必不會輕饒她!這是唯一能扳倒她、護住我自己的機會!阿硯,求你”
薛硯知道沈語瑤是什麼意思。
隻要翟绾月成了謀害皇家血脈的兇手,便再也不會有機會成為皇子妃。
他沉默良久,但看着沈語瑤眼中孤注一擲的絕望,咬牙點頭:“好!我去辦!”
回春堂藥鋪。
薛硯掀開門簾時,藥草的清香撲面而來。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按照這副方子抓一位藥。”
藥櫃後的女掌櫃正翹着二郎腿嗑瓜子,聞言懶洋洋擡眼。
她穿件洗得發白的粗布裙,頭發松松挽着,發間還别了根銀簪。
看着像模像樣,眼神卻吊兒郎當的。
“給我瞅瞅。”女掌櫃說着接過薛硯手中的方子,掃了一眼,柳眉微挑,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眼前這個神色緊張、一看就是世家公子的男人突然嗤笑出聲。
“落胎藥?”
她指尖敲了敲櫃台,“這位公子,這方子可夠烈的啊,一屍兩命也是尋常事。你給誰用?你确定要?
“确定。”薛硯點了點頭。
“果然,男人啊,放在古代現代都一個樣。”女掌櫃小聲嘟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