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攸眼眸中是空洞的絕望,渾身使不出任何力氣,癱在床上。
對于宴丞霄暴怒的撕扯,她都無動于衷。
眼淚順着眼角滑落,打濕了一小片被子。
她不斷地在心底默默道歉。
對不起孩子,是媽媽對不起你
宴丞霄見身下的女人不再掙紮,意識清醒了些。
垂眸看去,許攸攸臉上是茫然無措,是任由他宰割的麻木。
他眉頭皺了皺,眸中攀上冷漠,從許攸攸身上離開。
她的抗拒讓他心煩,也湮滅了他的欲望。
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
“許攸攸,你現在無趣極了。”
許攸攸依舊癱軟在床上,沒有任何回應,眼神迷離的望着天花闆。
是啊,她無趣極了。
隻有無趣的她才能逼着宴丞霄把手,才能護住她的孩子。
宴丞霄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許攸攸背對着她縮在床角。
小小的身子蜷縮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移開目光,壓抑着心底的煩悶,睡在了另一邊。
許攸攸哭累了,渾身被宴丞霄撕扯的酸疼,躺了一會兒才恢複了些力氣。
她輕手輕腳的離開卧室,回到畫室裡。
看着碎裂在地上的壽禮,俯身将被宴丞霄揉成一團的畫輕輕展開抱在懷裡。
像是在撫平她皺巴巴,布滿傷痕的心。
她緊咬着唇,嗅到絲絲血腥味,依舊倔強的不肯哭出聲。
俯身收拾好玻璃碎片,連同畫框一同扔在了門外。
她拖着疲憊的身子重新調顔色,舒展畫布,洗淨刷子,重新為爺爺準備壽禮。
隻有一晚的時間,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