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晚的時間,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
但她必須親手為爺爺準備壽禮,而不是外面那些用錢就能買到的随便的禮物。
在她看來,她的心血,她的誠意,勝過萬兩黃金。
再次落筆,她眸中的堅定有多了幾分。
她一定要離開宴丞霄。
第二天清晨,宴丞霄盯着身旁冰冷的床鋪,眸色泛着寒光。
許攸攸又跑哪去了?
他心底騰起不好的預感,起身匆匆下樓。
保姆正在廚房裡做早餐。
“劉姨,許攸攸人呢?”
劉姨擦了擦手,走出來,指了指畫室的方向。
“宴總,我五點多來的時候就看到夫人在畫室裡畫畫了。”
宴丞霄眉頭微蹙,為了一幅畫,她至于嗎?
他推開畫室的門,許攸攸背影動都沒有動一下,捏緊畫筆,動作依舊迅速。
他靠在門邊,打量着許攸攸的側顔,難掩的疲憊。
“一夜沒睡?”
許攸攸淡淡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宴丞霄愈發煩悶。
她這麼做是為了和他賭氣嗎?
他從鼻腔裡擠出哼笑,眯着眼睛看着她畫畫。
明明以前覺得她坐在畫闆前的時候是最吸引他的,如今卻看的他窩火。
“寶寶,你就這麼喜歡畫畫呀?”
許攸攸總覺得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透着涼意,話語中溢出諷刺的意味,刺的她的心一顫。
她頓住畫筆,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她不想再和宴丞霄争吵,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