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丞霄看着被挂斷的電話,眉頭緊鎖。
她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挂他的電話。
他再次回撥回去,沒有接通。
許攸攸扶着牆,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出畫室。
客廳裡空蕩蕩的,保姆也出門買菜了。
淡淡的凄涼将她緊緊包裹。
沒有人能幫她,她隻能靠自己。
她也不會再找宴丞霄了。
打車到了醫院。
許攸攸躺在急診室的病床上,她的主治醫生眉頭緊鎖。
“許小姐,不用等到下周三約定好打胎的時間,你就先沒命了。”
“你看看你身體的各項指标,這次隻是一個小警告,如果孩子真的意外流産,你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許攸攸木讷的點了點頭,她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嚴重。
她還沒有好好體驗自己的人生,她還不能死。
她哽咽開口:“我知道了。”
醫生知道她小小年紀,又沒有家屬陪同,也不忍心再責怪她。
她拍了拍許攸攸的肩膀。
“我給你開一些安胎和滋補身體的藥。”
“你回去以後要按時吃,一定要注意多休息,多吃點有營養的。”
“下周三過來複查,如果你還是想打胎,我會根據你的身體狀況重新安排手術時間。”
許攸攸捏緊了手中的檢查報告,影像中一團模糊的黑影,是她未成形的孩子。
她含着淚,用力地點了點頭。
“好,謝謝您。”
醫生給許攸攸打上吊瓶後,便離開了。
病房裡安靜的能聽到她的呼吸聲,她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
她沒有再看手機,倒頭睡去。
直到醫生給她拔針時,她才迷迷糊糊醒過來。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順手劃走了宴丞霄的十幾條未接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