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攸僵硬的扭了扭脖子看向齊夫人,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我就是太聽話了,才成了你們宴家的傀儡,丞霄說什麼,我就要做什麼。”
“但是,丞霄,你在乎過我的意願嗎?”
她喉嚨嘶啞,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宴丞霄一把掐住許攸攸的脖子,将她拉到面前。
“你有這麼多的不滿?”
許攸攸大笑着點了點頭。
“是啊,我的不滿太多了,讓我覺得你好陌生啊!”
“丞霄,我們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真的,我們離婚吧。”
宴丞霄手上的力道一松,死死的盯着許攸攸的眼睛,想從她的眸子中尋找到一絲憤怒而生的錯亂。
但是,他隻看到她眸中的平靜,平靜的崩潰、嘶吼。
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垂在身側的拳頭微微攥緊。
“你再不聽話,就永遠别想再出宴家的大門。”
許攸攸身子止不住地戰栗,她知道,宴丞霄真的幹得出來。
她決不能被困住。
她得逃!
耳鳴漸漸散去。
齊夫人的謾罵聲愈發清晰地灌入許攸攸耳中,連同她的手機鈴聲一起。
她摸出手機,在四人的注視下接通了電話,不自覺降低了音量。
“許小姐,您預約手術的時間到了,今天方便來醫院複診嗎?”
“好。”
挂斷電話後,她擡手抹掉嘴角的血痕,瞪着猩紅的眸子看向宴丞霄。
“你不用威脅我了,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