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攸冷哼了一聲,說得好聽。
和監視有什麼區别?
現在時時刻刻有一雙眼睛盯着她,看來她想要打胎的計劃,需要從長計議了。
稍有不慎,被宴丞霄發現了,可就再也沒有脫身之法了。
見許攸攸沉默,周揚以為她生氣了。
“夫人,宴總這都是為了您好,宴總每天公司和婚禮場地兩頭跑,忙的腳不沾地。”
許攸攸擡眸看向周揚,“婚禮場地?”
她還以為宴丞霄隻是随口說說,難道他真的開始籌備他們的婚禮了?
“帶我去看看。”
周揚猶豫的搓了搓手。
“夫人,不能去啊,宴總要我和您保密的。”
許攸攸晃了晃手機,“你不帶我去?那我給宴丞霄打電話,說是你告訴我的”
“别别别!”
周揚被吓得不輕,他太清楚宴丞霄的脾氣,這要是讓他知道是周揚洩露了他的計劃,不得把他送到非洲公司分部去幹勞工啊!
“夫人,我帶您去就是,您坐穩了。”
車子停在了一處極具藝術氛圍的建築前,她一眼就看到了忙碌搬東西的宴丞霄。
周揚解釋道:“宴總說是為夫人您準備婚禮,必須親力親為,物件擺放都不讓旁人插手。”
“還有這房子,是宴總看到您以前畫的畫,找設計師新建的。”
許攸攸撐着下巴望着宴丞霄,心底湧出股股暖流,不知不覺紅了眼眶。
腦海中浮現出了媽媽的臉。
她十六歲那年,媽媽生病入院。
在病床前,媽媽拉着她的小手,眼含熱淚。
“攸攸啊,媽媽最大遺憾,就是沒能看見你穿上婚紗的樣子,一定是全天下最美,最幸福的新娘子。”
可惜啊,媽媽,我不會穿上那如手铐腳鐐般沉重的婚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