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律,你真的這麼着急走嗎?”
“究竟是什麼樣的權貴,能讓你如此費心。”
謝禦凜邊收拾東西,邊淡淡開口道:
“我哪會依附權貴,不過是讓我心疼的人而已。”
助理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他可從沒見過謝禦凜身邊有女人,除了案子就是案子,忙的頭不擡眼不睜的,能讓他心疼的該是什麼樣的大美人呢?
謝禦凜叮囑道:
“幫我訂明天最早的一班飛機,飛京市。”
“好。”
淩晨四點,鬧鐘一響,宴丞霄從床上彈了起來。
今天是他接回許攸攸的日子,必須要隆重。
他整理了頭發,挑了一套許攸攸為他搭配好的黑色西裝,素圈戒指套在手上,安靜又祥和。
他抱着罐子,開車一路到了北郊的一處陵園。
剛準備給許攸攸發消息,之間陵園門前,站着一抹小小的身影。
那身形他再熟悉不過,呼吸愈發急促起來。
車子停在許攸攸腳邊,宴丞霄搖下車窗,打量着她的穿着,一身黑色長裙,臉上依舊沒什麼氣色。
“上車。”
許攸攸總覺得和宴丞霄見面愈發陌生,明明是朝夕相處了十年的人,怎麼會變成另一幅模樣?
她的視線繞過宴丞霄,落在了後排座椅被黑布蓋住的罐子。
呼吸似乎停滞,心底苦澀翻湧。
她伸手想去拉後排的車門,卻發現車門被宴丞霄鎖了。
他擡手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許攸攸坐到副駕去。
許攸攸不想在這個日子和他吵,索性繞了一圈,開門坐在副駕駛。
她剛系好安全帶,宴丞霄遞來一份早餐。
“還沒吃飯吧?”
許攸攸怔愣的看着那份透着熱氣的早餐,是她最愛吃的那一家。
可是要排隊排将近一個小時。
今天是宴丞霄親自開車來的,難道他提早一個小時去排隊了?
她不想去想這些無關緊要的,餘光掃過後排的黑布,将頭偏向窗外,沒有接他的早餐。
“我是來見孩子最後一面的,你不用做多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