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川偏過頭,輕聲問道:
“李叔,什麼事?”
李叔恭敬道:
“小少爺,我們外面說。”
沈聿川輕手輕腳,跟着李叔到了病房門外。
輕輕帶上房門。
挺拔的身姿立在門口,煩躁的轉着拇指上的扳指。
李叔也警覺地低聲道:
“小少爺,宴丞霄已經從酒店出發,往市醫院趕來了。”
沈聿川點了點頭,他并沒有刻意掩藏許攸攸的行蹤,就是想看看,宴丞霄是不是真的一點心都沒有。
他早就預料到了宴丞霄回來。
他活動着脖子和手腳,沈家沒教他打過退堂鼓,更沒教過他欺負女人。
更何況還是欺負許攸攸的男人,他必須替許攸攸出了這口惡氣。
李叔站在他身側,給他遞了一根棒球棒。
“小少爺,宴丞霄是京市隻手遮天的世家,我們貿然動手,被家主知道,怕是又要罰你了。”
沈聿川勾了勾嘴角。
李叔向來口是心非。
他揚了揚手裡和李叔手裡同款的棒球棒,李叔總是站在他這邊,替他考慮,替他擋下了沈父打的諸多責罰。
這次也不例外。
“李叔,欺負女人的男人,你不也看不下去嗎?”
他掂了掂手裡棍子,兩人會意一笑。
李叔躬身,眼底閃着寒光。
“都聽小少爺的,家主那邊我來解決。”
沈聿川拍了拍李叔的肩膀,輕松道:
“您都年過半百了,我哪好意思讓您為我受累。”
李叔推了推眼鏡,跟着沈聿川一同等在電梯口。
“小少爺,五十歲正是拼搏的年紀,港市的路,我比您走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