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那小道童便又跑了出來,對着陸夭夭說道:“算你們運氣好,師父今日心情不錯,願意見你們一面,随我來吧。”
陸夭夭和春喜跟着他,穿過前殿,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後院。
隻見一個身穿八卦道袍,頭戴方巾,留着一撮山羊胡,看起來仙風道骨的中年道士,正盤腿坐在一個蒲團上,閉目養神。
此人,想必就是那位“高人”玄虛子了。
陸夭夭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一副恭敬又惶恐的模樣,上前盈盈一拜。
“小女子,見過玄虛子道長。”
玄虛子緩緩睜開眼睛,那雙小眼睛裡,閃爍着精明而貪婪的光。
他故作高深地打量了陸夭夭一番,然後掐指一算,搖了搖頭,歎息道:“唉,女施主,你這命格奇特啊。”
“你印堂發黑,邪氣纏身,若不及時化解,怕是命不久矣啊。”
他這套說辭,是他慣用的伎倆,專門用來唬那些不懂行的婦孺。
果然,陸夭夭聽了之後,臉上立刻露出驚恐萬狀的表情,眼淚說來就來。
“道長!道長救我!”
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小女子自知罪孽深重,還請道長慈悲,指點一條明路!”
玄虛子見她如此輕易就上了鈎,心中更是得意。
他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慢悠悠地說道:“解鈴還須系鈴人。”
“你這邪氣,乃是沖撞了某位貴人所緻,尋常法子,是解不了的。”
“除非”
他故意拖長了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