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夭夭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惶恐模樣,連忙屈膝行禮。
“托托燕大人洪福,小女子昨夜睡得還算安穩。”
“是嗎?”
燕驚鴻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那看來,城郊落鳳坡那一聲驚天動地的雷鳴,并未擾了陸小姐的清夢。”
來了。
正題來了。
陸夭夭心中警鈴大作,臉上卻露出恰到好處的迷茫和後怕。
“雷鳴?大人說的是昨夜那聲巨響嗎?”
她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小女子聽見了,還以為是哪裡走水炸了房,吓得一晚上都沒睡踏實呢。”
這演技,奧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
燕驚鴻靜靜地看着她表演,眼神沒有絲毫變化。
“陸小姐可知,就在那聲雷響的同時,城南清風觀的玄虛子道長,在落鳳坡上,被雷,劈死了。”
他說“劈死”兩個字時,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陸夭夭的臉上,适時地露出了震驚和恐懼的表情。
“天哪!竟有此事?!”
她用絲帕捂住嘴,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阿彌陀佛,道長道長怎會遭此橫禍?真是太太可怕了。”
燕驚鴻看着她那雙水光潋滟的眸子,裡面清晰地倒映出自己的身影,卻看不出半點虛假。
他心中,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産生了一絲動搖。
難道,真的隻是巧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