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道,霸道,濃烈,直沖天際。
别說施工了,方圓百米之内,連個站腳的地方都沒有。
工部尚書何大人,站在上風口,看着眼前這片“澤國”,一張老臉,已經由白轉青,由青轉紫。
他仰天長嘯,悲憤欲絕。
“老夫老夫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而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陸夭夭,正坐在自己的閣樓上,關緊了門窗,手裡拿着一把小扇子,悠閑地扇着風。
她聽着外面傳來的陣陣雞飛狗跳,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想跟我當鄰居?
行啊。
就怕你這行宮,蓋到明年,也蓋不起來。
就在她幸災樂禍之時。
林忠神色古怪地前來通報。
“縣主,靖靈衛指揮使燕大人,又來了。”
“說是奉了聖上的命,前來調查‘施工現場,屢發異象’一案。”
陸夭夭的心,猛地一沉。
這個活閻王,怎麼又來了?!
燕驚鴻來的時候,整個林府,都還籠罩在那股揮之不去的、一言難盡的“芬芳”之中。
他依舊是一身玄色飛魚服,纖塵不染,仿佛自帶淨化氣場,與周圍這狼藉的環境格格不入。
他那張俊美的臉上,此刻布滿了寒霜,眼神裡滿是化不開的無奈。
兩人依舊是在那座涼亭裡見的。
隻不過,這次的涼亭,周圍點了十幾盤上好的檀香,試圖驅散那股不合時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