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次的涼亭,周圍點了十幾盤上好的檀香,試圖驅散那股不合時宜的味道。
“陸縣主,别來無恙。”
燕驚鴻率先開口,聲音冷得像冰。
陸夭夭屈膝行禮,聲音柔弱得能掐出水來。
“托燕大人的福,小女子一切安好。”
“隻是,不知這外面,是發生了何事?這味道實在是有些上頭。”
她眨着無辜的大眼睛,将一個不谙世事、深受其擾的閨閣少女,扮演得惟妙惟肖。
燕驚鴻靜靜地看着她,沒有說話。
他隻是伸出手,親自為自己,也為陸夭夭,倒上了一杯茶。
茶香,混合着檀香,以及那股若有似無的異香,形成了一種極其詭異的、令人永生難忘的味道。
“陸縣主,可知工部尚書何大人,今日在早朝上,都說了些什麼?”
燕驚鴻慢悠悠地品了口茶,用一種平淡無波的語氣問道。
陸夭夭搖了搖頭,一臉的好奇。
“小女子不知,還望大人賜教。”
燕驚鴻放下茶杯,緩緩道:“何大人說,他為官三十載,從未見過如此邪門的工地。”
“前日,都料匠在勘察現場時,平地摔進了茅廁坑,至今還卧床不起。”
陸夭夭的嘴角,幾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
“昨日,工人們挖地基,又恰好挖斷了京城的主排污渠,導緻半條朱雀大街被污水淹了。”
“今日一早,何大人準備了上好的金絲楠木,作為行宮的房梁,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