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副柔弱的模樣,非但沒有引起永安郡主的同情,反而讓她眼中的輕蔑更甚。
“病氣?”
永安郡主冷笑一聲。
“我倒覺得,縣主身上,是福氣才對。”
她指了指不遠處,一盆被衆星捧月般擺在最中央的、花開如盤的“綠牡丹”菊花。
“那是我祖母今年新得的珍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養活的。”
“既然縣主是福星,不如,就請縣主為我這盆菊花,也‘賜個福’如何?”
她特意在“賜福”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響起一陣壓抑的低笑聲。
誰不知道,這位福安縣主,名聲詭異。
這分明,就是想讓她當衆出醜。
陸夭夭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一副為難的模樣。
“郡主,這這如何使得?”
“小女子哪有什麼福氣,不過是些以訛傳訛的流言罷了,當不得真的。”
永安郡主卻不依不饒。
“縣主何必過謙?”
“今日這麼多姐妹都在看着呢,縣主若是不肯,莫不是看不起我們安國公府?”
好大一頂帽子,直接就扣了下來。
陸夭夭知道,今天這福,她是賜也得賜,不賜也得賜了。
她深吸一口氣,在衆人那看好戲的目光注視下,緩緩地走到了那盆“綠牡丹”面前。
那菊花,确實是極品。
花瓣層層疊疊,色澤青翠欲滴,在陽光下,仿佛一塊上好的翡翠。
陸夭夭看着它,心中默默地為它點了一根蠟。
對不住了,兄弟,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她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那冰涼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