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出了京都後就沒有用過了,但當時用的劑量不少,所以斷藥到現在,她身上還是有幽情香的味道。
許硯甯歎了口氣,嘗試收回自己被抓住的手,可她剛有動作,這人便兇狠地看着她,喉嚨間發出低低的怒吼。
是不滿。
許硯甯擡起另一隻手放在他的腦袋上一下又一下安撫着,語氣輕柔地商量着:“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他固執地抓得更緊了,那雙獸眼裡都是不滿,卻又控制不住自己去蹭許硯甯的手。
沒辦法,許硯甯就隻能任由他抓着。
許硯甯坐在地上撐着腦袋看着他,想着怎樣才能脫身。
不過她想不明白,一個人怎麼會行為舉行都像獸呢?難道他是野獸養大的?
如果真是這樣,便也能解釋得通為什麼他不會說話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伸手去抓他的手腕,許硯甯本以為他會反抗或者掙紮一下。
卻沒想他什麼反應都沒有,剩下的一隻手把玩着許硯甯的手指,如同稀世之寶一般。
他臉上的污漬太多,許硯甯很難從他的面相上看出什麼,但一把脈,許硯甯就知道了。
他的經脈受過重創,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時日無多。
而且,許硯甯能感受到,他體内是有内力的,有内力就意味着他會武功。
一個會武功的人被斷了經脈成了現在的模樣,許硯甯很難不懷疑是不是練功練到走火入魔了。
可走火入魔通常來說會變成瘋子,從未聽說過會變成野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