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甯在路平铮面前站定:“當日你想斷我雙腿卻被玄因攔下,今日我給你點教訓,不過分吧?”
路平铮站直身子,長劍指向許硯甯,面色狠辣:“不知道你從哪裡找來的這些野狗,殺我,他們可不夠格。”
“呵。”許硯甯輕蔑一笑,“我這個人睚眦必報,初見時你掐着我的脖子要剝我的皮,不如今日,我也剝你的皮。”
被風吹下的葉子在許硯甯飄落,許硯甯手指夾住樹葉,一如那日晚上殺暗衛時一般,樹葉極快地從許硯甯手中飛出去,直沖路平铮的咽喉。
路平铮面色微驚,雖然他一直猜測是許硯甯動的手,但是當他現在真的親眼所見,還是會驚訝很久。
許硯甯這個人看起來柔柔弱弱,根本就不像是武功高強的人。
路平铮快速後退,長劍抵住飛射而來的樹葉,樹葉與長劍擦出一瞬火花,葉子就瞬間變成了粉末。
路平铮緊握着手中的劍:“你還挺會藏的。”
他一直懷疑許硯甯會武功,但是他從未想過許硯甯的武功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站在樹上的知禮也被驚訝到了,他一直不知道許硯甯會武功,起疑心也是之前的事了,現在一看,許硯甯瞞了許久。
“你想找栖梧殺路渠義對吧?”許硯甯朝着路平铮緩緩走去:“很可惜,路渠義不會死。”
路渠義不僅不會死,還會成為路修遠最大的對手。
路平铮面色一沉,“你怎麼會知道?”
這件事他從未對其他人說過,許硯甯是怎麼知道的?路修遠說的嗎?
路平铮心中疑惑,許硯甯拿出一個白色瓷瓶在手中晃了晃:“解藥就在這裡,殺了我,它就是你的。”
路平铮害怕這是許硯甯的套路并沒有動作。
許硯甯繼續道:“被毒折磨的時候并不好受吧?”
路平铮緊握着手中劍,壓抑着殺了許硯甯的沖動,可許硯甯離他越來越近,他看着許硯甯手中的瓷瓶——他需要解藥。
沒人想每日每夜都毒折磨,那樣的疼痛就算是封閉五感還是能清晰感受到。
許硯甯将解藥伸向路平铮,路平铮愣了愣,目光從瓷瓶移到許硯甯臉上,他不得不懷疑許硯甯的用意。
就這麼給他,他才不信是解藥。
忽然,一陣馬匹奔跑的震動聲傳來,許硯甯朝着路平铮笑了笑,将解藥丢給路平铮,路平铮剛想去接,許硯甯就握住他那握劍的手。
長劍插進她的身體,“噗呲”的聲音尤為明顯。
那些殺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這裡隻有他和許硯甯。
路平铮愣住了,呆愣地看着手中的劍和許硯甯的傷,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許硯甯——!”大喊的聲音像是要穿透整個密林。
路平铮扭頭看去,路修遠從馬車上下來,他急得從輪椅上下來,可他的腿疾沒好,所以走了沒幾步就跌倒在地上。
全然不顧所謂顔面,朝着許硯甯爬去,許硯甯嘴角溢出鮮血,她扭頭看向路修遠,傷口的疼痛抽走了她所有的力量,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樹上的知禮緊握着拳頭,他一直不同意許硯甯的計劃,可許硯甯根本不在乎他的想法,她固執地認為,離間計最有效。